说周西省的“桃”
来源:现代物流报陕西记者站
作者:徐 岳
时间:2022-12-30
导读:周西省就是画桃的,自然是寿桃了。徐悲鸿夫人廖静文抵西安,见西省桃,惊喜,欣然题写《中华寿桃》。朋友哗然,乱曰西省打出了名牌!
说周西省的“桃”
□ 徐 岳
周西省艺术简介,红草堂主,陕西省美术家协会骊山创作中心写生基地主任,陕西当代国画艺术研究院副院长,陕西长安书画研究院副院长,陕西大唐书画院副院长,陕西国学研究会理事,西安交大城市学院特聘教授,多次国画作品在全国及海内外进行展出交流。徐悲鸿夫人廖静文先生特意为他题写《中华寿桃》墨宝。作品分别被众多企业、百姓爱好者、知名人士和展馆及文化总会收藏。
挑担卖桃者好吆喝”鲜桃来了”,
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,叫寿桃,
周西省就是画桃的,自然是寿桃了。徐悲鸿夫人廖静文抵西安,见西省桃,惊喜,欣然题写《中华寿桃》。朋友哗然,乱曰西省打出了名牌!我观西省画室,共挂他的作品九幅,牡丹一,荷塘一,石榴一,唯有寿桃六幅,听说还有一幅桃王,卷长七米,结桃53颗,正待省上展出,我没能见到,痛感可惜!足见朋友当初哗然,确系无不掏了心窝。
没有渭河,哪有草滩,没有草滩,哪有万亩桃园?没有万亩桃园,哪有西省的桃,是呀,草滩不能没有自然界造化的果园,西安怎能少了周西省笔下的寿桃!
西省开始学画就画了个大桃。他很得意,都闻着了桃香。那天,他的正业是熬稀饭,业余才是画画。但是,下班回来的娘又饥又渴的娘进厨房一看,傻了眼,稀饭溢的满锅台,流到地上,不得生了一肚子气,再猛一看,忽然发现那饭痕奇怪地绘出了一个大大的桃形图案。娘的气不由得慢慢的消了,儿子爱画什么,这都是缘分,缘分是打不散的,由着他性子画去吧。
谁料这一画,就是几十年,画得难分难解:他的生命里有了桃,桃的生命里有了他。
西省送我两幅《中华寿桃》,人老了,退下来了,孤独了,当年的狐群狗党少不了来我这里走动走动,他们牙口不好,只喝不吃,这倒给我省了,我到他们那里,他们爱显摆儿女送过来的好吃好喝,好衣服,我呢,嫌这样浅薄,就喜欢让他们看看字画,饱饱眼福。那天有三个来走动的,其中一个开了口,说一走到你这里,病就犯了!我问,什么毛病?他答,想看字画,是你给我们惯下的瞎瞎毛病。言罢,个个咧嘴哈哈大笑!我把西省的两幅《中华寿桃》都展示了出来,屋内立即鸦雀无声,我明白,他们都被震住了,首先开了腔的是“亮毛儿”,这个顶能,顶会动脑筋的人,头发歇顶得早,退休后反倒戴了个假发,听说是想续弦。我们这几个相好的老头儿才开始这么叫他“亮毛儿”。他说,这两幅画里都有玄机,大家说,有啥玄机,快讲,他果然谈吐不凡,说这是两幅寓言。第一幅,六只桃子,都熟了,他们没有笑傲江湖的神气,全躲在叶子的背后,不显山,不露水,不显哗自己,把露头露脸的事儿都让给了叶子。刚巧有一束枝叶从上斜插下来,占了画面的中下部位,格外惹眼,叶子养育了桃子,桃子很感恩叶子,谁看了能不高兴。
有人插话道,话有三说巧说为妙,行啊老处长,宝刀不老!再往下讲…。
第二幅,八只桃子,两只向上稍左,六只居下偏右,中间与偏左处留出了较大的空间,正好有老杆虬枝屈居此处。这寓言寓的什么意思?你看,桃子好像有嘴有脸,给人的感觉仿佛正在沉思。他们沉思什么么?我这么美艳,他那么黑丑,没有他的黑丑,哪来我的美艳?西省的桃寓满了人间之情。哈哈,献丑了!他不说了,却点了我的将,叫作家说。
见他向我叫板,我也就应了,我说,第一是佩服,我看你有西方读者反应批评范式的况味,你不甘心处于被动感知的位置,做了画本不可缺失的主体,这就是你实质上介入了画家的创作活动。我知道你没有看过这个艺术理论,但你(向来)是野心太大的,不谋而合的把船靠近这个西方艺术批评的岸边(听着大笑),这才有了两个寓言之说。其实,西省也未必就想得这么周全,他的桃子并非理念桃子。我看他有许多桃子都挺休闲的,但这种休闲不同于慵懒,不作为,而是劳作之间的休闲,功成名就之后的休闲。第二是补充,周西省的桃子,生命力饱满,个头硕大,一笔抹三色(红、黄、青)一挥而就,滋润鲜活,传递出他的寿桃理念,也是他找到了人生使命,“我给人送寿桃就是送喜庆,送健康,送精神”,这就是他对寿桃的升华,他的桃很热闹,不孤单,也遵循“人以群分”或二三搭伙,或四五扎堆儿。从单个儿欣赏,观其富贵赛过牡丹,想其滋味比蜜还甜。他画枝干叶子,一笔画出干湿浓淡,恰到好处。枯杆可枯到半百梅躯,丑尽美来;可看到,新叶可鲜到似雨滋润,误采桃叶当新茶。他的桃,他的杆,他的枝叶和他,像一堆熟知的老朋友,很能相互理解,做生命和精神都寓于画中。由此可见,他的画能养眼养人,给人精神气儿。要么,陈忠实给他题词,“仙桃如蜜,食之高寿,赏之怡情”。“怡情,”是在耐读中完成,当是画的最高境界。
我不想再说了,可他们还要我说。
说就说吧,有人以为周西省只会画桃,他的回答首先是感叹人生的短促,人生能画多少物体?是呀,齐白石能使我们想到虾,不能想到马,而徐悲鸿能使我们想到马,不能想到虾。凡.高呢,他是我们想到的虾马都不是,而是向日葵。这位世界级的大师一生共创作了800多幅画,其中向日葵就有六幅,其实原本计划要创作12幅的。周西省不要因为画什么都能展示他的天才,而不在顾怜桃子,那是万亩桃园都会遗憾的啊!当然,周西省是很清醒的。他走南闯北,逢山画山,遇水写水,走韩国,到台湾,手里没有离开过写生夹子。他是为寻找更多的灵感,创作更多的作品,也为了聚众之所长,把他的中华寿桃营养的更大气,更像他的桃子。
“用笔在心”。这是贾平凹给周西省艺术的总结。烂熟于心,娴熟于手,这是艺术的规律。而心之高尚主宰艺术之高尚,也是规律。我亲眼看到周西省卧室门顶额上挂一书本大的画幅,上有两棵石榴以完好如初,滚圆浅;一颗皮裂子露,晶莹透亮。主人题词,“石榴不语心有数,捧出一腔红宝珠”。这就是周西省做人的内心读白,所以我很推崇他。
后来一日,见一摆地摊儿的高声吆喝,嗨——桃木的!能梳头!能僻邪!我没有买他的桃木梳子,我只挂周西省的寿桃!
作者简介:徐岳,中国作协会员,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,一级作家,曾任《延河》主编。已出版300多万字作品,在北京、上海、新疆、陕西、浙江和安徽等地获文学奖共25次。有儿童小说《山羊和西瓜的故事》在上海《文汇报》获奖后,被天津电视台拍摄为电视剧《铁蛋》,获飞天电视剧奖。另有成人短篇《天门阵》,被陕西、湖北等地改编为秦腔、西府道清和花鼓戏《麻利嫂》演出。以上两小说均被改编为连环画出版。举办个人硬笔画展两次。
责任编辑:温格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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